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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天护持的国度缅甸 生活时速二十迈

缅甸的僧人(图片来源:青年商旅报)

大金塔外礼拜的信众(图片来源:凤凰网华人佛教 摄影:曹立君)

缅甸曾被联合国列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,即便是第一大城市仰光,也满街跑着破旧的二手车,而且是已经无法辨认原貌的那种。有人戏称缅甸为“免电”——城市里总是不定时上演停电的片段,家家户户都备着柴油发电机,高级酒店大厅的灯光也显得有些昏暗。而缅甸人对这些不以为意,并不因物质的不丰富而沮丧。这里的生活,如同一曲经典慢摇,漫不经心地领略后,让你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回味。

生活时速降至20迈

缅甸深处,悠然自得的画面随处可见。

缅甸让人和喧嚣、繁忙隔开很远,生活“时速”直接降到20迈,“沟通无极限”绝对不是这里的人们所追求的。初到缅甸时,仰光机场安静得像一个博物馆,中午时分只有一架飞机降落。

待了半个月后,我常暗自嘀咕,国内那些以高效著称的白领们若是来了缅甸,估计会抓狂——交通不太便捷,手机没有信号,电脑上能打开的页面只有Gmail 和Google,可选内容极少。但也正因为如此,人的心灵节奏可以真正慢下来,眼睛可以在繁华之外看到信仰和善良。

清晨,小马夫Thet Lwin 按照约定来接我去看佛塔,他坐在极具东南亚特色的TUTU车上,一张嘴,露出了暗红色的牙齿,那是槟榔的印记。

在缅甸,女人爱抽烟,男人爱吃槟榔,人们用新鲜的绿叶包裹槟榔,再加上各种不同的配料,一起送进嘴里嚼,我常在街上看到有人贩卖此种“烟草”。Thet Lwin 热情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包,建议我也尝一颗槟榔,我毫不在意地接了过来,刚丢进嘴里,一股又凉又辣的味道就直冲上头顶,不由得头晕反胃,慌忙又吐了出来。Thet Lwin早有准备,站在一边嘿嘿地笑。

行走在缅甸深处,悠然自得的画面随处可见:碧蓝的河水,绿葱葱的田野,土路旁绿树成荫,阳光从树叶罅隙里洒下,那些穿着隆基(缅甸男士喜欢的一种纯棉服饰,类似直筒裙)的男人,脸上涂着檀那卡(当地黄香楝树皮汁液,有护肤防晒功效)的姑娘,嚼着槟榔的老人,湖水中嬉戏的孩子,眼睛都是清澈明亮的,笑容都是纯朴善良的。茵莱湖边,风中夹杂着水草的味道,水鸟追着渔船的船尾飞翔,刚刚捕捞上来的大鱼在网里活蹦乱跳,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……在这里,会觉得时光很长,几乎停止,而人像被催眠了,落入一场不愿醒来的酣梦里。

夕阳西下,我饥肠辘辘地跑进客栈老板娘的厨房,黄澄澄的咖喱在锅里闷声闷气地翻滚,刚做好的鱼酱沙拉清爽又鲜美,舀起一碗米粉加鱼汤做成的鱼粉汤,脚边的小猫跳跃徘徊,不停地用小爪子拍我的小腿,眼巴巴地望着我手里的美食。围着碎花长裙、挽着发髻的老板娘从后厨转出来,斥责着小猫,透过灶间的烟雾对我微笑,我一边伸出大拇指夸赞她的手艺,一边喊着明天早餐要吃她用椰子、鸡肉咖喱加面条做成的椰奶面条。

被梵天护持的国度

信奉小乘佛教的缅甸人民,在他们眼里“施”比“受”更快乐。

缅甸全民信奉小乘佛教,在他们眼里“施”比“受”更快乐。这里的治安是全东南亚最好的,作奸犯科的事情极少,街上基本看不到警察,即便拿着砖头厚的缅币招摇过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。我在当地租借的自行车根本不用上锁,不用的时候往路边一靠就行。有一次我把几块美金落在车筐里,第二天早上发现它们依然躺在那里,恍惚间那个“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”的理想世界竟然成真。和国内随处可见的“精明”商家相比,缅甸人显得太不会做生意了,路边摊卖的木瓜汁绝对不会掺水,无比浓稠。有些摊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了,留下堆满货物的小车孤单地站在街上,也不担心被人偷走。

缅甸到处都有佛塔,无论进入哪座佛塔,都要赤足,高官显贵、国家元首皆无例外。缅甸人会定期来到佛塔前,用鲜花敬奉佛陀,洗涤心灵。也有一些虔诚的信徒在寺庙周围席地而坐,摊开双手,闭上双眼,静思冥想。僧人们会选择一个僻静角落,拿出经书轻声诵读。很多佛塔并没有人负责看护,相比国内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历史古迹,这个“佛国”的历史有着触得到的沧桑、看得到的生动、听得到的古韵。

仰光城中著名的大金塔,已经历了2500多年风雨。相传,缅甸商人科加达普陀兄弟从印度带回释迦牟尼的8根佛发,献给缅王奥加拉巴,缅王下令建塔珍藏佛发。初建时,佛塔只有约20米高,后经历朝历代修缮扩建,现已超过百米,用珠光宝气来形容它一点也不过分:大金塔上部所贴的金箔重达6吨多,塔顶的宝伞上悬挂着1065个金铃和420个银铃,随风发出清脆的声响,塔顶上还镶嵌着5449粒钻石和2317颗红蓝宝石。

大金塔修建得如此华丽,而缅甸人的生活却是简朴得难以想象。阿难达寺被视为整个蒲甘地区造型最美的一座佛教建筑,过道的石壁上端坐着座座金佛,阳光透过窗棂不偏不倚地撒在金佛之上,让人赞叹工匠们的智慧。

缅甸的孩子很小就会进入佛学院学习,小和尚们每日出门化缘,捧回信徒们的粥饭共食,他们盘腿坐在矮桌旁边,餐具就是自己的双手。寺院中的生活并不闭塞,不时可以看到僧人在操作电脑,在街上也能碰到身着红色袈裟的僧人骑着摩托掠过,留下绚丽的红色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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