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柴挑水无非禅
砍柴挑水无非禅(图片来源:资料图片)
今天中午,耀智法师从山下给白云洞带回了上百棵菜苗,要不及时种下,恐怕会坏死。所以,过完堂后,就和洞主挑着担子,冒着小雨去白云洞。天气很冷,又下着雨,道路自然更加艰难。没戴手套,手很快就冻僵了。带着土的菜苗越挑越重,实际上是体力下降了。
大约两个小时后,我们总算到了白云洞。这边的天气比老祖寺那边好些,虽然阴着天,但是却没有下雨,也没有起雾。我们没来得及烧水,就先去掏火碳灰(菜苗的根必需用火碳灰沾一下,再种下去才不会烂)种菜了。菜地里的土虽然有点湿,但还没到和泥的程度,所以干起来还不是很费劲。
也不知道干了多久,反正是腰也酸了,人也没有力气了,拖拖拉拉总算把菜苗全种完了。很久没有这么干活,忽然弯腰种这么久的菜,真是累得很。但还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,有很多事情要赶在天黑前做完。我去挑水浇菜,洞主则去烧水煮茶,因为很明显,天色不早了。
这次来白云洞,我特意不带手机。这样不但与外界没有联系,就连时间也不知道了,一切由天色来定该做什么。等到浇完菜,天开始暗了,屋里需要点蜡照明。喝了会茶,我感觉到饿了,而洞主说不想吃,我只好自己做自己吃。这样,我就第二次点着蜡烛烧火做饭。
可能是活动量大的原因,将近半斤的面条全被我吃完了。因为很喜欢在洞里面打坐,所以想拿垫子到洞里面去。走到屋外一看,才发现外面正下着雨,只好取消了到洞里打坐的计划。虽然不喜欢在床上打坐,但是在这样黑乎乎的环境里面,不打坐又干什么呢?于是各自上床安坐。
也不知道坐了多久,感觉困了就两脚一伸(在床上打坐就是这样不好,稍微感觉不好就躺下了,而别的地方则没有这么方便)睡下了。半夜醒来,听见房顶上的风雨声大作,山风的声音还真有点吓人,不过我是吓不着的。因为小的时候就住过这样的房子,房子还没有这个好,那个时候还要做好随时倒塌的准备。
好像坐了很久,我也希望能坐到天亮。结果天就是不亮,腿子也疼起来,体力也没有了,只好再次伸脚睡大觉。这一觉才真正地把身体的劳累消除。外面风雨大作,根本无法出门,只好在房间里面活动了。
简单地做了早饭吃了,也不能出门,我们俩就收拾工具,给买回来的各种刀具安装手柄。我算了一下,居然有十把刀,十几个锄头、铁锹等。这么丰富的工具,小的时候我是连想也不敢想的。那个时候,一件工具会有很多种用途,而且会特别小心地维护。我们就这样开着门,看着外边的风雨,给工具上把柄。高山的气候真的很有意思,风雨也和山下有很大的区别。最大的特点是变化莫测,一会儿是山顶下来的风,一会儿是山下上来的风,一会儿是旋转风(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山形的原因,几个方向的风在这里交汇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情况),一会儿……
由于气温的变化,雨也常常变成浓雾,变成雾夹雪,变成雨夹雪,变成……后来干脆变成大坨大坨的雪团。一般我们看到的是鹅毛大雪,这样大坨大坨的雪还真是第一次见到,感觉实在很有意思。大坨大坨的雪往地上砸,好像还能砸出声音来似的。
房间里面与外边的光线有很大的差别,从房间里面看出去,大坨大坨的雪好像不再是白色的了,灰色的雪坨把天空都变暗了。有时经山风一吹,雪坨就变成了雪絮,满天满山地飞舞,还飞舞出各种各样的画面来,常常让我忘记了手上还在干活呢!
把所有的手柄安完后,我们都饿了。自然是烧火做饭,今天还要回到老祖寺去。尽管很不想冒雨赶路,但是有约在先也不好爽约。命很好的是,吃完饭后雨雪也停了。可是,出门一看,我们种的菜惨了,被埋在白雪之下生死不测。
我们还是穿上雨具往回走。一路上,越往下走,雾越大,快到老祖寺的时候下起了小雨,想想刚才路上还有一丝的阳光,不由地生出感慨,山里的天气真的是变化莫测。
一路上的风光真的是无法描述,云雾飞来渡去无法描述,山色忽隐忽现无法描述,白雪掩映下的姹紫嫣红无法描述,雨后的绿叶闪闪发光无法描述……真的是什么词汇也无法描述这些难见的山景,再多的字眼也描述不完这些少见的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