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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尼石与西藏石窟:镌刻在岩石的信仰

玛尼堆(图片来源:凤凰网华人佛教 摄影:湘江岸边)

玛尼石,泛指刻有玛尼字样或神佛形象的石块,玛尼是藏密经咒六字真言“唵、嘛、呢、叭、咪、吽”的简称。

玛尼石是广泛流传在西藏民间一种祭祀神佛的圣物,是自然崇拜的延伸,也是苯教与佛教文化相互融合的产物。

玛尼石堆源于苯教的灵石崇拜。几乎在每条路上、河边浅滩、神庙寺院、神山圣湖旁,都有这样的玛尼石堆,大的长达数百米,形成一座小山丘,小的只有几片石刻组成。每日,人们手拨念珠,口颂真言绕玛尼堆转行,每转一圈向石堆添一块石头。天长日久,玛尼堆愈筑愈高。

在黑昌公路的某山村,有两座被称为“西藏之最”的玛尼石山,方圆一华里,顶高近二十米。这两座置身于大自然之中的奇迹,完全是用祈祷的心和镌刻的手,六百年来,一块一块地堆积起来的金字塔,足以显示“远古森林巨石崇拜”的信仰力量。

随着佛教在西藏的流传,信仰与崇拜神佛形象的具体化,“灵石崇拜”逐渐转化为佛教经咒和佛陀神祗偶像崇拜。人们开始在自然的石头上雕刻佛、菩萨、本尊、护法神祗、高僧,还有永远念不完的六字真言。这些充满宗教意义的形象、符号,作为玛尼石刻的表现内容随处可见。玛尼石刻的制作风格也以不同地域而分为线刻、减地阳刻、浅浮雕、浮雕等不同种类。

玛尼堆(图片来源:凤凰网华人佛教 摄影:湘江岸边)

线刻、减底阳刻,多发现于昌都、阿里地区。线刻,即是线描阳刻;减底阳刻,是在线刻神佛形象周围稍凹面减地,使造像凸出,强调层次和空间感,以突出主体形象。昌都石刻多以鸟、兽首人身和怪异凶猛的护法神祗像为主,雕刻技法和表现较多地吸收了汉地艺术风格,大刀阔斧,简练而醒目,其规模的浩大也够得上西藏之冠。

藏西的阿里古格是古象雄文化的发源地。古格王宫遗址前土丘上摆放着数以百计的白色卵石,在这些石头上都刻有佛、菩萨、供养、罗汉等形象,多为减地阳刻。特别令人注目的是1985年在古格王国遗址出土的一块淡黄色鹅卵石减地浮雕“尊胜佛母像”,鹅石顶端刻莲瓣宝盖,佛母结跳跃坐于莲花座上,有头光环绕。佛母宽胸细腰,裸上体,用二圆表示双乳丰满。莲座下阴刻长发兽头形物,形制古朴而精美。

最为常见的是造型多变的平板石刻,这种石刻多属浅浮雕,或线刻与浅浮雕的综合技法。所谓浅浮雕,只是在线刻的基础上增加斜面成立体感,有的直接运用斜刻刀法。这一风格多流传于拉萨、日喀则、山南,甚至遍及整个西藏,至今兴盛不衰。

而大量浮雕神佛石刻,则藏于山南的桑耶寺内。布局、造型都极其规范,可谓精雕细刻,形神兼备,为西藏石刻艺术之杰作。日喀则地区的玛尼石刻则多采用浅浮雕、高浮雕再辅以线刻的技法,刀法流畅。由于受印度、尼泊尔艺术的影响,许多造像还具有“三道弯”式的优美体态与动感。

西藏拉萨药王山摩崖造像释迦牟尼佛(图片来源:华人佛教)

西藏的石窟艺术与玛尼石刻具有同工异曲之美。

位于布达拉宫西南,药王山西侧的巴热如布摩崖石刻,造像生动,气势壮观。在约400平方米的岩面上布满数以千计的佛、菩萨和玛尼经咒。画面中心以释迦佛突出,观音菩萨分布四周,大小神佛交织排列。佛、神、观音、密咒,构成一个神佛的世界。

曲布桑摩崖造像位于拉萨北郊的德母党山南麓的巨石上,这里曾是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错的行宫。曲布桑造像属于岩面浮雕、减地阳刻或阴线刻,刻工稚拙而粗犷,布局散漫。大体分为十组,共25身造像。有尊圣佛母、绿度母、宗喀巴大师坐像、强巴佛(弥勒佛)、释迦佛和药师佛等。这些造像皆具有“梵式”特征:佛肉髻上置宝严,广额方面,耳垂扁长,肩宽腰细,多作转法轮印;菩萨耳戴圆形优波罗花,体态窈窕;高僧内着覆肩背心,或戴尖顶、有着三只眼的“赞厦”神帽。人物大多面相扁宽,表情木然。

岗巴县的昌龙石窟位于中、锡交界的楚尔天尼码山口之下,这里海拔5千多米。洞窟开凿在山腰间,一字排开,共有五个窟。5号窟为圆角方形,四壁上有高浮雕造像,有释迦像5身、弟子像16身、天女像8身、力士像4身。释迦坐于“生灵座”上,内刻双狮、双象、双马、双鸾、双怪人。天女头戴三尖状花蔓冠,上体裸,细腰丰臀,长裙薄而贴体,立于莲花座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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